今年夏天,北大访问学者章莹颖在美国失踪案引发国人关注与热议。这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悬案引发国人对留学安全、家庭教育、美国司法制度等诸多方面的探讨。
我虽没在北美大陆住过,但在伦敦待了八年,生活环境大同小异,也看到或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我把它们写出来,跟大家分享。
不论哪个国家都有中餐馆,很多中国学生在外卖餐馆打工。老外用英文下单,接单的学生把菜肴翻译成中文,再交给厨房的师傅烹制。学生晚上在餐馆上班,与白天上学没有时间冲突。
在伦敦上学时,我曾在外卖店打工。当时,我住在伦敦东南三区Lewisham附近,在位于六区Woolwich的一间外卖店兼职,晚上十一点钟下班,从外卖店坐车回到租住地,至少要一个小时,还要转车,一般在凌晨12:30到1点之间才能到家,这个时段非常危险。Lewisham比较杂,居民以亚裔、印巴和黑人为主,治安不太好。从公交站台到我住的那条街,大约十分钟的路程,需经过一条偏僻的巷子,很危险。
有一晚,我下车步行回家时,已近凌晨一点。我一下车,先四下张望,确认没人盯梢后立即大步往住的地方赶。走到一半路程,听见从后面传来脚步声,我扭头一看,两个小黑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心一惊,我加快步伐向前走。在小巷与大街的交汇处,我看见一辆送牛奶的小货车,一位白人男青年准备下货。我急忙走到他身边,告诉他我被人盯上了,问他能否送我回家。那个白人朝两个小黑人看了看,点点头,锁上车门,一直把我送到家门口。如果没有那个白人帮忙,我肯定遭抢。
一个与我在一起工作的沈阳男孩,他住在东伦敦Stratford,那儿是典型的印巴人居住区,治安不好。一个正午,他背着手提电脑步行来上班,三个小黑人看中他的手提电脑,跑过来抢。那个沈阳男孩人高马大,也不示弱,以一对三,经过一番拉扯,终于保住电脑,但身上留下几处抓伤。光天化日,这种事在中国根本不可能发生,英国却时不时上演。
有时,在国人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英国时有发生。英国小黑人打劫的目的可能为了区区二三十镑的零花钱,甚至为了一顿外卖餐。
英国抢餐事件时有发生,主要是十几岁的青少年犯案。我在外卖店接单时,有一天晚上十点以后来了一张大单,四十多镑,要送餐。晚上十点钟以后,老板出于安全考虑,一般不提供送餐服务,要求下单者来店里取。我老板嘛,钱看得重,既担心安全,又怕错过一单大生意。那天,老板让我陪司机一起去送餐,以便发生意外时有个照应。
我们开车到一幢政府的廉租楼。司机拎着餐上了三楼,我留在车内等候。我从车窗看见两个小黑人站在二楼,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我一个小女人,既不敢走上二楼探问究竟,更不知道详细地址,也就无从报警,只能坐在车里干着急。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司机从楼上走下来,鼻青脸肿,不但餐被抢,连兜里的几十镑零花钱都被洗劫一空,还被揍了一顿。
英国警察不是不做事,但效率有待商榷。从部分警察庞大的体型,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们抓贼。再说,抢劫案太多,警察忙不过来。我在外卖店上班时,晚上曾有一个醉鬼打碎店大门的玻璃,老板让我报案。两个警察过来,记录案发经过,之后不了了之。过了两个星期,社区发来一封信,问我如果因此事而受困扰,他们愿意提供精神辅导。所以说,出门在外,甭指望警察,自己小心为妙。
在英国的华人,许多都会遇到被抢、被打劫等等事情。英国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部分非洲的第二代移民,犯事较多。另一方面,英国还有很多来自越南、马来西亚等地的非法移民。这帮非法移民,没有居留权,教育文化水准偏低,他们组成帮派,从事非法生意及犯罪,如贩毒、种植大麻、走私、敲诈勒索、抢劫杀人等等。
近年,中国人逐渐成为犯罪分子抢劫、勒索的目标。国人富裕爱显摆,穿着考究,又喜带现金(老外一般不带现金),对中国人下手,皆有斩获。另一方面,中国学生高调炫富,易暴露自己,被犯罪分子盯上。我在伦敦时,曾发生几起学生被绑架、犯罪人向他们父母勒索要钱的事。
留学生一到英国,应立即去当地警察局登记,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警察局有个人信息,方便查案。
在伦敦,白人居住区治安相对好点,亚裔、黑人以及印巴人居住区的治安较差,如Deptford,Stratford,Seven Sisters等地。学生宜租住学校的宿舍,如果在外面租房,最好住在白人区。
中国留学生切忌高调炫富,更不应跟社会上的闲杂人员混在一起。学生出门,最好不要随身携带太多现金。晚上八点以后,尽量少去火车站或地铁站。部分站台位置偏僻,时常成为犯罪分子的作案场所。
中国人好赌,有的学生也参与赌博。赌场是黑社会、高利贷这些犯罪分子盘踞的地方,学生一踏进赌场,即成为犯罪分子针对的目标。伦敦唐人街有30多间赌场,鱼龙混杂,是黑社会的必争之地。每年,伦敦西敏寺政府都对那儿进行大规模扫荡,清剿犯罪分子。
部分黑人犯罪为了钱财,如果一不小心遇上了,破财消灾,他们拿钱走人,一般不会伤害人。千万别为了一点钱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钱没了,可以去挣,人没了就彻底完蛋了。
出门在外,无论是英国、美国还是其它国家,安全要时刻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