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盂城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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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7月26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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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树
  □吴忠  

  有时见到同单元十岁大的男孩小汉承,“猴”在楼下一棵不高的樱桃树的树桠上,样子憨态可掬,令人忍俊不禁,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和同伴常常爬树的情景。

  过去农村,大多数男孩会爬树,而且还常常互相比赛,看谁爬得快爬得高。比赛选择的树木一般会是水杉,因为水杉木高又直,且通常三米以下没有树杈,不好偷巧借力,纯粹要靠手、脚等与树干之间的摩擦力来完成,这就需要足够的臂力和技巧,说白了就是完全要靠“实力”。我记得最有“实力”的是我们村组的一个叫小五子的男孩,每次比赛只要他参赛都是“冠军”。他天生一副“猿猴”的身材,爬起树来真的有“如履平地”的感觉,再光滑的树干,“蹭蹭蹭”就上去了,你都来不及看清他具体是怎么爬的。其他人只能为争“亚军”拼得面红耳赤。

  会爬树的好处可多了,可以采桑叶、掏鸟窝、捉叽溜子(蝉)等等。还有一大好处就是桃子红了,可以爬上桃树摘桃子,枣子熟了,可以爬上枣树摘枣子。“谁先爬上谁先尝”也不光就是唱唱的,是实实在在的真理。如果不会爬树,只得眼巴巴在树下等树上掉下果子,也有用长竹竿打,扔碎砖块砸的,这样会同时打落一地的树枝树叶和没结熟的果子,被家长或主人骂,哪有爬上树靠近去摘好。会爬树有时候还能“立奇功”,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村小的旗杆拉绳脱槽了,需要人爬到旗杆顶端去,当时就是小五子爬的,小五子为此还自豪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和玩伴们捉迷藏也喜欢往树上躲。我老家后身有一棵大楝树,树桠较多,树叶浓密,我用许多树条在上面搭了个“将军椅”,有点像喜鹊窝。每次捉迷藏我都稳稳躺在上面,玩伴怎么都找不到。最后终于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攻占了我的“老窝”,轮流躺在我的“将军椅”上享受了一回。后来不久,我们在村边一棵很大的杨柳树上搭建了“大本营”,几个人一人一张“将军椅”。从那以后,几个人有事无事就上“大本营”,往“将军椅”上一躺,开始“议事”。

  人是从树上走下来的,所以人对树会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虽然已经年过不惑,但我每次看到树,都有一种原始的冲动想去爬一爬,哪怕就像小汉承那样,在一株矮树上蹲一蹲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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