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从古到今,是个让人心醉的字眼。如果要问生活中最可怕的是什么,我看当然是酒。我曾是一位滴酒不沾的人,过去偶遇一些婚丧寿喜之宴,我总是推托,躲得远远的,因为最害怕的就是喝酒。参加工作后,曾经谢绝很多的宴请,也是因为一怕端酒杯,二怕累上一些难办的事,三怕消磨时间。一旦坐到宴席上,喝不喝酒就由不得你了。在酒桌上,总有喜欢饮酒的壮士,他们不但自己豪饮无度,而且还巧列名目、强词夺理地劝别人喝酒,什么“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感情厚,喝不够;感情铁,喝出血”。你说这样的说辞多么胆战心惊。遇到这样的场合,确实感到左右为难。也有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托辞说:“出门老婆有交待,少喝酒多吃菜;喝不了请人代,实在不行就耍赖。”每次涉足酒场,就好似刀光剑影,风云变幻,不胜酒力的我也就只能放下清高,迎合场面了。面对一场场酒场酣战,觥筹交错,目睹一个个“壮士”醉卧“沙场”,水性之绵柔、火性之刚烈的酒啊,你让人们在亢奋中领略中国酒文化的源远流长,在微醺之后感悟酒让人喜欢让人忧。
人生在世,穿行于世俗凡尘,生活既丰富多彩,又无奇不有。凡是喜欢喝酒的人,大多都有过醉酒的经验,号称不醉酒的人,肯定是滴酒不沾的人,这是绝对的真理。有些好喝酒的人,中餐晚餐无酒不成餐。有人甚至一日三餐都要喝酒,嗜酒如命。我想这些人可能喝成了习惯,对古人的忠告“酒是穿肠毒药”这句话充耳不闻,拿生命作赌注。我佩服饮酒人的“大无畏精神”和“英雄气概”,醉酒的品性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些人一边说醉酒是多么难受,一边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达到一醉解千愁的境界才罢休。在各种文学影视作品中,描述酒的作用和醉酒姿态的更微妙,在现实生活中曾见到过一些好喝酒者酒桌上麻木不仁,酒后千姿百态。有的人喝到走路时进一步退三步摇摇晃晃才算过瘾;有的人饮得大汗淋漓方能罢休,喝到兴致时高歌一曲,再喝几杯就吹嘘自己过去的风流轶事;有的人酒后兴奋之时,惹是生非挥拳动脚,大打出手;有的人酒后与相熟的女人打情骂俏;有的人喜欢慢慢饮,喝到众人皆醒我独醉才舒服;还有极少官员和白领,几杯酒下肚就违背原则胡乱表态;更有懂得一点文学的人,喝到兴奋之余就要讲一段别人难以听懂的故事。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称得上“酒鬼”? 酒鬼可爱,醉鬼难缠。
我曾听说过去有一位“好酒者”,喝酒四方有名,花生米、百页丝,一天两餐一斤扬州白酒雷打不动,他的爱人为了保护他,每顿给他限量。有时在酒里加点冷开水,他感觉淡之无味,很不过瘾。于是就用自己的“私房钱”买几瓶白酒,藏在空酒瓶堆里,时而过一次足瘾。喝得高兴时手舞足蹈,目空一切,还吹嘘自己灵感上来了,吟一首驴唇不对马嘴的诗。有一年夏天我曾在轮渡上见到一“好酒者”,随身携带一只小塑料壶,一小口一小口地不停地喝,人们都以为壶里面装的是茶水,哪知里面装的是酒,渴了就以酒代茶饮,喝得大汗淋漓,浑身酒气说这才舒服。这些人喝了不晕,晕了不醉,醉了不吐,吐了不睡,睡醒了照样喝,你说这些嗜酒如命的人算不算“酒鬼”?春花秋月何时了,酒事知多少。杜康发明了酿造酒,喝出了 “酒圣”“酒仙”,也喝出了无数“酒鬼”。“李白斗酒诗百篇”,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时,夸耀自己“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曹操月夜江边醉眼朦胧,赋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武松醉酒打虎、醉打蒋门神。
曾听资深人士说,千万不要与女士斗酒,女士一般不露声色,真喝起来,男士尽显醉态,丑态百出,贻笑大方,而女士则面不改色,若无其事,谈笑风生。我还真遇到过几次,酒宴上有年轻女士,宾客们纷纷敬酒,女子百般谦虚地说自己不会喝酒,想不到最后女子谈笑风生,面不改色,而几位男士则含糊其辞,尽显醉态,到了“忘我”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