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深度游是花了60欧元的,60欧元买来三个小时的旅游,在当地华人导游的带领下亦步亦趋穿街过巷地走完几个精华景点。
从罗马神庙走向罗马柱再走向许愿池(FontanadiTrevi),再到西班牙广场,我们穿过一条条古色古香的街道。已是黄昏,路边的小酒馆迎来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时刻。有的门庭若市,有的冷冷清清。那冷清的门口,侍者腰板照样直直地不卑不亢面带笑容地站立。
一路上,那些坐在街角小板凳上画画的,拉琴的,会随着人流、美食、建筑一起跌跌撞撞地进入眼帘。
时间关系,我们只能一直马不停蹄地走着,连罗马柱都不能好好端详。神庙里人多得像海,广场上的小石方块高低不平,湿漉漉地闪闪发光,冰淇淋很好吃。没有时间拍照。
一个不大的丁字路口,饭馆林立。黄昏时分,饭馆门口的小方桌满满当当地排开,已经熙熙攘攘。丁字路口街道中间,一个穿橘色裤子的女人挺直身子拉大提琴,翻飞的头发和表情像全世界都在注视她,每一位从她身旁匆匆而过的游人霎间会震动。
在欧洲,无论是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的背后,还是威尼斯临水的长廊下面,还是罗马,随处可见那些埋头画画的,拉琴的,杂技或功夫表演的。他们的面前都有一个容器,有时是帽子,有时是琴盒,有时就一个盆,喜欢了愿意了就放几个钱进去。
汤唯就曾写过,她在低谷的时候无路可走,去了英国,撕了报纸披在身上当时装,街边站了两小时,挣了二十多英镑。
街头艺术没有谁笑谁,只要你敢。
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上,一个穿西服的年轻人琴声悠扬,他面前罕见地围着一大群人,在那个游人如潮有点浮躁不安的地方,他浑身都在随琴声摆动。琴声好听极了,从他身体的晃动都能听得出来。一曲结束,围观的人纷纷鼓掌,丢硬币,鞠躬后他再拉。围观的人显然都激动地陶醉在他的小提琴声里,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听一会。
因为在我身后是排队等着进去的圣母院。
圣母院的附近有很多表演的,有唱的跳的弹琴的打鼓的,有黑人也有白人,有黄皮肤也有棕色的,有一个人也有几个人的小团体。哪怕是街头表演,竞争都很激烈,没有几下真功夫,大概都不好意思在巴黎的街头特别是圣母院旁边表演。
然而在艺术之都,不是会艺术的人才可以开摊表演顺带挣钱,你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狗一只猫一只鸡,哪怕一只小白鼠,只要你愿意,都可以面前放个盆坐在墙角等人给钱。他们的衣着反映他们确实生活困顿,同时也有可能是特立独行,他们脸上没有乞讨的表情,有的是理所当然,很淡定:你爱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