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外孙女来我家预习小学二年级教材,我也好奇地抽暇翻了翻二年级上册语文。看到第4课《乡下孩子》让我浮想联翩,感慨万千。
“……捉一只蝴蝶,能编织美丽的故事。含一片草叶,能吹出动听的歌曲。挖一篮野菜,撑圆了小猪的肚皮。逮一串小鱼,乐坏了馋嘴的猫咪……”
这样的文字,这样的剪影,只能激发曾经的孩子的回忆:
我们童年的时候,虽然物质上极端匮乏,不像现在的孩子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我们的童年时代也有骄傲,玩起来的欢乐是现在的孩子不能比拟的。放了学,丢下书包到打谷场、田头地角疯玩,捉蜻蜓,逮知了,捉迷藏,打猪草……那时几乎没有家庭作业,除了玩,就是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现在的乡下,已满眼见不到孩子了,即使有,也是些“留守儿童”。儿童,却失去了童年。他们同城里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了,做不完的家庭作业,有的孩子还像城里孩子一样参加兴趣班、才艺班。阳光雨露不属于他们,田间小溪不属于他们;不再捉迷藏、滚铁环、玩陀螺;不再做饭、打猪草(农家都不养猪了,也不积造自然肥料了)……他们身上不再有农村孩子特有的泥土味。只得像城里孩子那样穿戴整齐、入时,零食也不再是自家烙的饼、饭锅巴之类,全是买来的“商品”。
试想,城里的孩子,读着这样的课文,当然会羡慕乡下的孩子,当然会神往乡下孩子的成长环境。乡下多广阔:蓝天、白云、山川、河流、大树、小溪、庄稼、野草、猪、牛、羊……有了这样神仙般的环境,定然有快乐的童年,可是,设若城里的孩子问起乡下的孩子,乡下的孩子如何回答城里的孩子好呢?你这个城里的孩子到乡下住它个一年半载试试吧,背着沉重的书包去,带着家长的愿望去,一切滋味就都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