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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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6月14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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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的初中》,忆我的初中
  □  姚维儒

  汪曾祺初中是在高邮县中学就读的。他在《我的初中》一开头就交代:“初中全名是高邮县立初级中学,是全县的最高学府。我们县过去连一所高中都没有。”

  我的初中也是在高邮县中学就读的。

  高邮县中学“地点在东门,原址是一个道观,名曰‘赞化宫’”。1963年我进高邮县中学时,赞化宫的遗迹已荡然无存。学校向西不远处有座古朴典雅的鼓楼,也叫青云楼,是建在街中心的一座两层飞檐翘角的四方亭,很像扬州的四望亭,来往过客会在这里逗留。再向西便是孔庙,也叫圣宫、文庙。圣宫临街的大门,除每年祭孔外常是关着,门的两边各有一座一人多高的石碑,上刻“一应文武官员、军民人等到此下马”。圣宫对面有个很大的半圆形伴池,形状似砚池,有石栏杆,周围有很多的松柏树。圣宫东隔壁是城隍庙。解放后这里曾经是江苏省第九监狱,西侧拐向公园方向驻扎着看守监狱的县中队。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孔庙、伴池和鼓楼都被拆除,很可惜。

  “操场东面,隔一条小河,就是城墙。城墙外壁是砖砌的,内壁不封砖,只是夯土。内壁有一点坡度,但还是很陡。我们几乎每天搞一次登山运动。上了陡坡,手扶垛口,心旷神怡。然后由陡坡飞奔而下。这可是相当危险的,无法减速,下到平地,收不住脚,就会一直窜到河里去。”这爬陡坡的活动我们也会进行,只是偶尔为之,不会天天。弹跳力好的也会纵身一跳,然后憋足气再跳回头。我放学为了抄近路有时也会挑个河面窄一点的跳过去,径直上城墙头回家。

  “操场北面,沿东城墙根到北城根,虽在城里,却很荒凉。人家不多,很分散。有一些农田……”到我进校时,北面及西面的人家逐渐稠密了起来,菜地、树木与之相间,构成一幅美丽的乡村图画。操场北面的一大片菜地,是学生上劳动课的场所。记得有一次劳动课挖山芋,劳动成果被分成若干份,大的3只一份,小一点的4只一份。提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回家,甭提有多高兴。

  “这里有很多野蔷薇,一丛一丛,开得非常旺盛。野蔷薇是单瓣的,不耐细看,好处在多,而且,甜香扑鼻。我自离初中后,再也没有看到这样多的野蔷薇。”是的,城脚根和护城河畔,野蔷薇开得很茂盛,一丛一丛的,有白色的、黄色的、粉色的,更多是红色的,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汪曾祺在文中提到许多老师,自然是少不了他的恩师高北溟。高北溟先生对汪曾祺的影响,除了学业上的,更有人格上的。他为人正直,待人以诚,清高孤傲,不与世俗合污,敬业且勤奋终身。汪曾祺后来把他对高先生的敬重一一写进题名《徙》的小说之中。

  “教初二国文的是张道仁先生,他是比较有系统地把新文学传到高邮来的。他是上海大夏大学毕业的,我在写给张先生的诗中有两句:“汲源来大夏,播火到小城。”张道仁夫人王文英也曾经是汪曾祺幼稚园的老师,1981年汪曾祺第一次回故乡,特地“带了两盒北京的果脯,去看张老师和王老师”。“我给张老师和王老师都写了一张字。给王老师写的是一首不文不白的韵文。”“这首‘诗’使王老师哭了一个晚上。她对张先生说:‘我教了那么多学生,还没有一个来看我的。’张先生非常感慨地再三说:‘师恩母爱!师恩母爱!……’”我进高邮中学时张道仁先生刚退休,他曾任学校副校长,退休后还经常到学校来,学校在大会堂开大会,他也在主席台就坐。

  汪曾祺在高邮县中学初中毕业后,去江阴的南菁中学读高中了。我1966年初中毕业,留校闹了两年“革命“,被下放到农村插队落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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