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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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7月27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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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蚊之战
  □  曹萌

  天气炎热,蚊子越发活跃起来。由于住在高层,对蚊虫的“警惕性”不太强,并没有常态化采取灭蚊措施,结果夜间总有个把个“漏网之蚊”,每每在你关灯之后就出来“开唱”,灯一开却又消失无踪了,着实让人愤恨不已。某日睡梦中眼睑还被“亲吻”了一口,早晨起来肿得无法直视,几乎出不了门了。

  我从小就招惹蚊子。小孩子,细皮嫩肉,总是讨蚊子欢喜,这不奇怪;后来长大了,尤其是步入“中青年”以后,却依然是蚊子眼中的“唐僧肉”,倒让人有些苦恼了。有人说是跟血型有关系,不过说归说,似无相应科学结论支撑。

  与我打过“交道”的蚊子种类相当多。孩提时代,还住在乡镇老家的砖瓦平房里,院子是青砖铺就,种着枇杷、柿子等几棵果树,草木繁盛,大概是个微缩版的“百草园”,这里也成了各种蚊虫孳生的乐土。那个时候过的每一个夏天,都是身体的“受难季”,到了秋天一“盘点”,手臂和小腿已是红点遍布惨不忍睹了。

  最常见的是一种棕色的蚊子,个头中等,飞行速度不算特别快,学名唤作“库蚊”,其攻击欲望不算太强,是相对较好对付的;另一种是“尖嘴子”(学名尚不知),颜色也偏棕灰色,比库蚊稍大,停留状态时躯干与墙面成斜角,其口喙极长,咬人生疼;“巨蚊”则相对并不是很多见,这种蚊子体型巨大,有着黑白相间的斑纹,因为“胖”,所以动作也较慢,不构成太大威胁。

  还有一种体型较小,通体黑色,周身有着白色斑点,静止状态下后面两根“芒”不停晃动的,学名“伊蚊”,本地方言称其为“麻蚊子”,这个比库蚊要难缠得多。“麻蚊子”的吸血欲望超高,一旦被它盯上就很难摆脱,会跟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加之“麻蚊子”警觉性高,其空中“机动性”又极强,所以颇难消灭。一般要以“肉身”为诱饵,屏息凝神,待其上钩之时,再“手起刀落”,“啪”地一声,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不过,这种方法也是有“风险”的,动作稍有迟缓,可能就会付出多一个“包”的代价了。

  蚊子的物种历史比人类要久远得多,大概在1.7亿年前的侏罗纪时代,就已演化出了蚊子的始祖。自打人类诞生的那一天起,就用尽了各种方式与蚊子战斗,至今一天都未中断,蚊子大概是人类最“长情”的“伴侣”之一了。

  灭蚊,无外乎物理与化学两种方法。古时化学不发达,燃艾草驱蚊是普遍采用的办法,南宋诗人陆游有诗云,“泽国故多蚊,乘夜吁可怪。举扇不能却,燔艾取一快。”可见古人也饱受蚊害之苦。螺旋蚊香是近代以来才发明的。我小时候最早还没有无烟蚊香,一般都是下午在房间里把蚊香点上,紧闭门窗,让烟雾在里面长时间熏,睡觉之前再打开门窗通风,以达到灭蚊的效果。后来无烟蚊香、电蚊香、蚊香液逐渐普及了,驱蚊越来越便捷了,要是现在谁家还像以前一样“烟雾缭绕”的话,怕是要被人误会成火警了。

  物理方法中,最有效也最有生命力的,肯定还是蚊帐了。我上小学时,夏天晚上为了做作业,经常在床上垫上报纸,把小桌子小凳子搬到帐幔里面。西方人好像不用蚊帐,前两年巴西奥运会期间,正值“寨卡”病毒肆虐,各国人士均为驱蚊而绞尽脑汁,中国队自带的蚊帐竟被“歪果仁”惊呼为“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真是让国人满头黑线。

  蚊子是臭名昭著的“四害”之一,给人类的生产生活带来了很大困扰,提到它,人人都咬牙切齿,皆欲除之而后快。不过随着年岁增长,现在想想,其实蚊子不也是为了自身生存吗?雄蚊子吸取植物汁液,雌蚊子吸血主要也是为了繁育后代,又何错之有呢?人类千百年来为了生存,杀害吃掉的生灵何止亿万,更不用提生存目的以外的虐杀取乐了。相较之下,蚊子不过是吸了一点血,算得上多大的事么?想到这里,我似乎对被标签为“四害”之一的蚊子产生了某种理解了。

  不过呢,理解归理解,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蚊子小姐啊,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接下来你要是再来打搅我的清梦,让我夜里不得安宁的话,我还是会送你一个大巴掌哦!切记、切记!勿谓言之不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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