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盂城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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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7月15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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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垒起我人生的高度
  □  后金山

  有人说,写作是一种天赋,有人说写作是一种缘分,还有人说写作是苦行僧。我从没有深究过这些话题,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业余文学爱好者,没感到自己有超人的天赋,也没有苦到什么程度,兴许是自己入道不深,捧不出像样的文学成果才如此大言不惭。如果非要说点什么,那就是写作,或者说写诗,几十年在我生命的土壤里种下了什么,在我人生的旅途上留下了什么,在我不老的心灵深处点燃了什么,基于这样的思路猛然回首,却发现是锲而不舍的写作铺垫了人生路,是诗歌的精致、含蓄、优雅锻造了自己做人的品行,是一行行诗句垒起了自己人生的高度。

  记忆的河流中往事沉浮,风雨剥蚀,能打捞出有价值的沉淀,还真的很难。而自己热爱的写作却不一样,那些锈迹斑斑的文字,尽管蒙上了岁月的尘埃,但只要你想翻晒那些曾经快乐的日子,它依旧鲜活铮亮;那些热血沸腾过的诗句,怎么也不会随着时光老去,只要你去触摸,依然还是那么温暖。

  记得是在高中毕业后的那一年,尚未恢复高考的年代,农家子弟求学最高的期望值就是将来能有一份工作,因此,毕业前一年注重语文学习更多一些。那时候,数学几乎就放弃了,动不动就钻到语文老师的宿舍里,去探讨文字与工作的关系,借两本老师床头才有的小说、诗歌、散文偷着看。揣摩爱好文学的语文老师写的那些看似高不可攀的诗歌、小说……是不是那时候就算是文学起步了,也不尽然,因为自己根本弄不懂,怎样写小说、诗歌、散文,只是囫囵吞枣地看,学着写一些小报道、小快板、小诗歌,小到只能用钢板刻出来,在班上散发,后来被镇文化站编印的《甓社湖》采用了一些,自然高兴得手舞足蹈,夜不能寐。

  自认为与文学结缘是毕业不久,被文化站长拉进了“文化”这个圈子,知道了高邮有个文联,有一个叫《珠湖》的文学杂志,知晓本市有几位文学“大咖”。那时候上城,经常将平时赶集卖糠的几个钱聚起来,去新华书店买书,壮着胆屁颠屁颠地去《珠湖》编辑部送稿子,偶有小豆腐块发表,其乐无比。在那个文化缺失的年代里,读书依旧是社会刮目相看的文化形态,无论你如何青涩的文字只要能变成铅字,让人阅读欣赏,那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值得庆贺的事情。是不是青春就此被文学点燃,自己全然不知,只记得业余时间乐此不疲地接纳着那些大人们不愿干的抄写、复写、刻印文字的任务,一点不觉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的是被文学深深吸引,尽管眼中的文学世界很狭窄,甚至狭窄到乡镇文化的粗浅草根范畴,但在心灵深处它是一道风景线,它在人生的起点处埋下了基石,这块基石镌刻着人生的方向,成为一个生命里怎么也抹不去的逗号。

  就这样拄着文学的拐杖开始在人生旅途跋涉了,旅途的第一个驿站,应该是我市首届文代会。记得大部分会员是城上的,乡下的没几个。会上见到了那些只能在报刊杂志上看到名字的知名作者,看到一大群人奔赴在文学之路,之前的孤单、寂寞之感被一扫而空,感觉文学的天空是那么辽阔,那么壮美,只觉得自己这只风筝飞得很低很低,文字稚嫩得经不起捶打推敲,到底写什么呢?那时候“伤痕文学”热刚过,诗歌热浪便滚滚而来,文学社、诗社如雨后春笋。有人戏说:大街上一砖头能砸中几个诗人,还派生出许多流派来。就在那个相对热闹的文学天地里,我选择了诗歌。记得是1986年秋天,我的第一首诗歌《运河的纽扣》在《新华日报》发表了,直到现在还有文友在文学群里调侃我的“纽扣”情结,我挺欣慰这颗“纽扣”在人生中的点缀,因为它是我的处女作,是我涉足诗歌之后迈上的第一个台阶,内心感觉此刻与诗歌走得更近了,无论将来这颗“纽扣”是否会丢失,它已经实实在在地装订在我的心灵,它诗香袅袅,尽管夹杂着泥土味,那是我人生笔耕收获的第一束谷穗,非常饱满而又美丽的谷穗。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生活阅历的增厚,对文学那股最初的狂热已经淡去,在一次次参与文学活动,接触更多的作家诗人之后,方知自己的斤两。长期以来,乡镇工作的实践,党的宣传工作赋予自己的使命感,更多的是注重文学的社会性,客观地承认自己难以挣脱传统构思的束缚,不去努力攀登当下新诗的巅峰,而是在文学与文艺相结合的道路上,留下了自己坚实的脚印。近十年来,自己除了出版三本诗集和在省内外发表一些诗作外,撰写的朗诵诗、小品、文艺节目、微电影有近百篇,基本都在屏幕和舞台上展示过,其中朗诵诗《运河颂》2012年被央视“中华长歌行”栏目选用,由陈铎、虹云两位国家级资深朗诵家朗诵,音乐剧《一家妻儿老小》2012年获扬州市廉政文艺展演一等奖,在2007年还举办了个人文艺作品专场晚会。观众的掌声是对作品的认可,宣传家乡高邮,更是一个喝着运河水长大的作者对家乡的回报。长期以来,我坚守在本土文学、文艺园地耕耘,把在《扬州日报》《扬州晚报》《高邮日报》《珠湖》杂志的发表看作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当然,有时候,凭窗望月,怀想那些飞得更高的作者自感羞愧,他们一本本厚重的著作,坚挺在文学的前沿,辉煌在领奖台上,心中还真的有些隐隐的痛,可是再一想,自己那些作品虽然多数是应景之作,可它伴随着节日、节庆的文艺活动曾经多次博得过观众的喝彩,成为一次次深受观众欢迎的精神大餐,这种褒奖,其意义也是深远的。

  回首来时路,不得不由衷地感叹一句:诗歌,我向你致敬,你垒起了我人生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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