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学根

　　近十几年来，上树是常事。房子周围辟成了小果园，只一两棵是矮化树种，2米多高，另三四棵桃、梨等都在5米以上。整枝、间果、采摘等都得上爬。常在树上移来动去，四季有活。5月大忙。几棵枇杷先后成熟，一天一个颜色。恰似蜜月期，天天上树，甚至，一天几回。顿感，树上看似无路，走的趟数多了，便也成了路。

　　采果的路径几乎是全覆盖，安全也最烦心。上树之前必多次仰视考察，何处熟果多，确定梯插入树间的方位，看地貌，调倾角，用砖止滑。要清楚树龄、树种、材质，能不能承重。像桃木、石榴，坚韧，而柿子、枇杷，如香樟那般，长得快，材质松，脆嫩。还有的树竟暗藏杀机，中下层易现枯枝，或者被虫蛀成半死枝，切不可站或攀。尽量单手摘果，另一手抓硬铮枝助平衡。即使一只脚下突然让软或滑边，手上树枝的弹性立即助人缓冲，迅速调整体位，重觅踩脚点。

　　预则立。修树留半尺长的树桩，钢锯留情，断臂也善报。作抓手，踏脚，爬树方便，安全。高处锯树，腰系安全带，与主干联接，好放手用力。

　　树上的路，要边走边护，边护边走。拨开拦路枝，清障；砍枯锯蛀，“排雷”。

　　树上的路，以慢取胜。忙添乱，累生祸。不如歇一脚，吃吃鲜果，来劲了，定定神，再启程。目标定路径，选一安全点，挂好敞口包。上下左右前后，摘完再挪位置。如下面有助手帮看目标，扩大视野，可以快些。若已是“伸展运动”了，手还够不着，递个2米多长的竹钩，将绵软的果枝钩过来采。要尽肢体所能。比如以胳膊肘弯钩一强枝，树人相依助平衡。腾手抓钩来的果枝，乐得两手配合，稳妥无虞。

　　安全限制路径。摘不到的哪怕是足球大的金果，也不可冒险探手。听听鸟语，“不贪，不贪，留我午餐”。事实上，人鸟共食，也确是和谐、公平，鸟儿也有一方蓝天，一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