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汪先生逝世20周年,文学界肯定会有些纪念活动,我拿什么纪念呢?他没有在大学教过我,也没有能手把手教会我文学创作,可一面之缘后整整25年,别人觉得他已经去世了,而我觉得并没有,因为他的作品在我的床头,他的容貌在我的脑海里,他的题字在我的书房里。朋友聚会有人介绍我时说这是某某,有汪老的题字,是他的学生。我之前会连连摆手说不配不配不够格,但说的人多了,我也就懒得去辩解了,只是笑笑装糊涂。
1991年10月,汪老最后一次来家乡高邮,在当时的北海大酒店住了几宿,我有幸拜访得见。汪先生的书文同源我早有耳闻,攀谈之间,他就以我的名字嵌字赋诗一首:“洮水浊,洮水清,水不竭,流不停。”短短十二字大小相间,如珠湖流水,似微风泛波,这是诗与书法的完美的结合!我赞诗云:“无酒亦为诗,下笔自成溪,文章若天成,妙手一宗师。”
我只是一个书法爱好者,25年来,却一直热爱汪曾祺,其文、其情、其书法,有一种浓郁的水乡风情。一面之师,一汪真情,我与汪先生的这份情如水不竭,川流不息! 华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