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广播迷,痴迷听广播已有30多个年头。尽管如今电脑、手机上网普及,报纸、电视等媒体信息来源颇多,但我对广播仍旧有着独特的情缘,在家每有空闲便会打开调频广播,听听新闻,听听文娱节目,倒也悠然自在。
记得小时候,家里装着个小广播喇叭,广播里不时播出少儿节目及战争题材广播剧,让我如痴如醉。什么《丑小鸭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英雄儿女》《高山下的花环》《杨家将》等,让人百听不厌。那时,我对广播的好感还缘于镇电影放映队下村放露天电影的消息,一准会通过广播事先通知,对此我格外关注。每每听到村里有电影了,就会飞也似地与小伙伴们奔走相告。
上初中时,起初我很怕写作文,总觉得动笔无话可写。但我隔三差五看见做教师的父亲常带晚替人“爬格子”写好人好事,不多日,县广播站就会播出相关稿件,还署名“据某某报道……”对此,我和大家一样羡慕不已。于是乎,我开始关注起身边的事物,什么学校举办体运会、师生学雷锋、校园搞文娱汇演之类的,在父亲及语文老师的指导下,我向县广播站投了稿,很快,我的稿件也频频被录用了。
渐渐地,我在师生中小有了名气,不但被吸纳为校雏声文学社的成员,自己的作文还多次在校内外获奖。每当收到县广播站寄来的稿费,尽管只有几毛钱一篇,但对我来说已是莫大的鼓舞。自此,学习之余,我的写作激情越发不可收。1992年我上高二时,即被高邮广电局评为1992年度优秀通讯员。其间,更有稿件上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节目。
也许正是对新闻写作的热爱,在高考落榜后求职时,我第一意愿就是想在基层当一名“土记者”。1994年秋,我如愿进了镇广播电视站,成了一名宣传员。上班伊始,我就被派至附近的张叶沟河工地进行驻点报道。每天向站上发一两条工地动态新闻。后来,除了搞好镇广播自办节目,向上级电台、报纸等媒体投稿成为我的一项重要工作。在迄今20年里,我一直笔耕不辍,先后连续7年被高邮人民广播电台评为优秀通讯员。其中《我不要户口农转非》一稿还曾获省电台《农村》节目展播(集体)一等奖。每每拿到红本子,心中总有说不出的喜悦。平时,我不但情注笔端,更注意收听广播,既听自己的稿件录用与否,更要听当前时政新闻及别人的佳作,以此不断充实自己,提高写作水平。
说起我与广播的情缘,还有一件美事——那是1997年,通过广播牵线,我与妻子凤妹子幸福地走到了一起。当时,凤妹子顶替其退休的老父亲在邻近的乡镇广电站当值班员,其工作职责之一就是每天负责转播高邮广播电台早、中、晚的节目,并摘要记录中央、省、高邮台新闻节目相关条目。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其所在的单位找人办事,引路接待我的正是凤妹子。在自我介绍后,凤妹子对我似乎并不陌生,她解释说:经常从广播里听见我的大名,只是未见过我本人。也许是一见钟情的缘由吧,凤妹子的甜甜笑容、温柔话语,加之朴实的着装很是让我心动……之后几个月里,我隔三差五以各种理由与之见面接触。凤妹子在我脑海里的印象日益深刻。起初,当我鼓起勇气表白对凤妹子的爱意时,她并不接收,并以各种理由回绝我四个字——“有缘无份”。心灰意冷的我一度很消沉,但不死心的我仍旧对其穷追不舍。我知道凤妹子喜欢听高邮台每晚7点半的综艺广播节目,便饱含深情地将与之交往的点点滴滴及我对她的深深爱恋汇集成《认识你真好》的文稿,发给了该节目。不久,此稿播出,广播那一头的她听后也为之动心。在相处一段时日及在家人、同事的说合下,凤妹子及其父母最终同意并接纳了我,不久,我们高高兴兴领取了结婚证。
如今,农村有线广播已被无线调频广播、数字电视广播频率所取代,我已由基层广电系统转入文化部门,现进入合并后的新乡镇工作,但工作之余,我仍旧会坚持每天收听广播,我当然也会在先前的基础上,继续坚持向包括高邮广播电台、《高邮日报》在内的媒体投稿,算是对广播情缘的感恩与续写。山外有山、楼外有楼,与众多名师、大笔相比,我还有很大差距,我还需倍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