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集邮大约是从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开始的,年龄也就是10岁左右,源于家父常从扬州寄信回家被吸引,零星收集“纪”“特”信销票。继而又关照亲朋好友,只要是发现有“纪”“特”邮票信封的,就请他们按邮票大一框的余地剪下,由我精心处理。
1968年下乡插队后,因农村生产队农户分散,很难收集纪念邮票,但从心底里我一直没有忘记集邮。
记得1974年秋天,当时我已在甘垛公社卫生院工作,通常下班后,到邮电所翻看新到的报纸,同时也可发现邮递员第二天即将送出的信件上的邮票情况。有一次发现一封寄到黄戴大队的信上贴的是“赤脚医生”的邮票,我就记下收信人的姓名和生产队,心里想,可以通过在黄戴大队医务室工作的杨医生,亲自到收集人的家里去要,增加自己的藏品。
第二天中午11时半一下班,我就用开水急忙下了挂面,算是吃了中饭,立即沿红旗路北上黄戴大队,找杨医生。
公社所在地甘前大队距东北的黄戴大队大约有五六里路,我必须在下午一时半赶回上班,当时也没有自行车,一上路我就像竞走运动员一样急匆匆地不停步,跑得气喘汗湿。
找到杨医生后,抓紧时间,说明来意,提供收信人生产队、姓名,请他帮忙。杨医生见我满头大汗竟是为了一枚邮票,很是感动,愿意帮忙。谢谢后,又立即掉头往回赶,又是一路气喘汗湿,按时回到卫生院上班。
几天后,杨医生到卫生院开会,把我所要的信封完好地交给了我。这是我特地关照杨医生,请他连信封一并向收信人要来。我生怕农民兄弟在剪邮票时把握不准,把邮票的齿孔剪坏。当时我就是这样认真地把收集每一枚邮票当作一件大事来做的。
说来真巧,收集的这枚邮票,就是当时邮电部1974年6月26日发行的编号邮票的最后一套“赤脚医生”中的一枚,编号(83)出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