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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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故居”拜访者活动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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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5月16日 星期三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返回首页 | 版面概览 | 版面导航 | 标题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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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风”传承漾小温
———“汪曾祺故居”拜访者活动实录
  □陈其昌

  春风风人,夏雨雨人。汪曾祺老的为人为文所演绎的家风、乡风、文风,就如同高邮的春风那般温煦,又似小城的夏雨那般湿润。汪老离世已有15年了,然而,充满汪味的那般风依然在汪曾祺故居前轻轻地拂过,由此衍生的那种雨则淅淅沥沥地洒在人们的心头。在这里,汪风传承,汪味弥漫,汪情浓烈,那些拜访者、追踪者、旅游者与守望故居的汪曾祺弟妹汪海珊、汪丽纹及汪老妹婿金家渝见面,询问、探求、叙说、畅谈,以至留言、留影,便鸣奏成这里“四季歌”的主旋律:平和、亲和、润和、以致男女老少各色人等的多种多样的衣裳里面,仿佛都衬着一件印有汪记标识的“文化衫”,它紧裹的身体内,也似乎都跃动着一颗平常而又充满温情、人性的心。

  寻迹觅贤踪

  人们的目光聚焦于汪老的故居,人们的心旗飘拂于故居的春风中。且不说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身临汪老故居触景生情、听言思“汪”而抹泪的事,且不说著名作家王安忆夫妇悄悄来到高邮、乘着三轮车去汪老家串门的事,且不说著名书画家梅墨生拜访汪老故居事,即当时适逢故居大修,梅先生执意将文保单位铜牌挂在大修的墙壁上,十分虔诚地在“忘年交”汪老故居前留影,也留下了“好老头不死”的题词。

  这里只说说几位拜访者来此故居的简况,以及他们的所言所写,那些景,那交流,那神态,几乎没有电视录像,却都应和着他们的足迹与心声,续写着名播远近的“大淖”记事和故居佳话。

  一个春日,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国际文化学系主任江弱水偕朋友来到这竺家巷9号“汪曾祺故居”,一种寻机探胜的愉悦感和见物思人的亲切感,使在学林漫步、文海遨游的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多年寻觅的家。他向金家渝坦陈自己对汪老的敬仰,并介绍海峡两岸知名学者作家王彬彬、张大春对汪老作品的研究,称其皆独树一帜,并表示愿将有关文章推介到汪曾祺文学馆网站上。他还郑重地为汪老故居题词:“向伟大的中文致敬!”在汪老的为人为文与伟大的中文之间营构了联翩享誉的遐想和赞叹。

  今年“五一”小长假来到汪曾祺故居的复旦大学教授龚静偕夫君韩先生辗转找到这条“小巷”,它因拥有了汪曾祺而成了名巷。来人常会问,汪家在这里是大家,为什么不叫汪家巷而叫竺家巷。其实,汪家故居大门在现在已消失的科甲巷,这两条巷子原先都与汪姓没有关系了。龚静在此留下了看似平常却奇崛的感慨:“心心念念多少时,终于来到了竺家巷。满心欢喜,四时温暖,汪老先生文字伴我人生。”许多上海人来此故居,又油然而生感叹,龚静教授已在我们前面来过了。

  上海一个开发区干部袁焰,是袁世凯的曾孙女,她来此,表达的是从凡人视角看凡人世界,向往的是做像汪老一样的性情中人。她说,我最喜欢的作家就是汪曾祺。希望就像他一样热爱生活,享受生活,发现生活的美,人性的美。

  到故居“朝圣”

  前来故居拜访者以“朝圣者”的姿态来此拜谒,让汪曾祺在邮的亲属“受用不起”,那偌大的一个“故居”已“缩水”为几间“蜗居”,还能成为文人或汪迷的“圣殿”吗?高邮的有识之士和超级汪迷可以响应临政莅事者的说法、做法,将汪曾祺作为高邮的一张烫金名片炫耀,但是绝不敢有接待来邮“朝圣”的奢望。

  最先是作家诗人私下议论时有此带有“戏说”的说项。那时,大淖尚未整治,又脏又乱,小小的故居也很寒碜,每每有人提到来邮朝圣,真比骂笑我们还难堪。

  第一次在正式场合提及来此朝圣的是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高洪波。在汪曾祺文学馆中,领衔的那幅大照片,便是汪老与年轻的著名作家高洪波等人的合影。在纪念汪老逝世十周年座谈会暨征文评比会上,高主席一言既出,满座振奋。

  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徐强千里迢迢来到高邮,在与金家渝等人的交往中,多次声称,到汪老故居“朝圣”的念头由来已久。因此,他欣欣然、喜滋滋地抒怀:“终于来到神交已久的高邮,并瞻访汪老故居,欣幸何如!”他不仅崇敬汪老,还追溯历史,关心汪老的列祖列宗,从吉林寄来有关汪氏史志的材料。

  中新社《中国新闻周刊》刘炎迅与求是《小康》杂志社谈乐炎夫妇都喜爱汪老的书。他们坦言,从大学时期便喜欢汪老的文章,受益良多,字里行间,家乡人情风貌,令人动容。今日来到汪老故居,朝圣之情,溢于言表。是的,两人留言的字里行间,是崇敬汪老的火一样的热情。诚然,这种热情不是他俩名字中都有个“炎”字点燃的,而是被汪老那文那书炽热的真情实感“熏陶”的。

  与高邮一湖之隔,也是碧水相连的安徽天长,苏北是直接受到汪老关怀和影响的知名作家。如今,留守高邮的“作家们”,绝少有人在学习汪老为人为文能在全国有影响的,难以与苏北比肩。在天长、在安徽,痴迷汪老作品的汪迷何止苏北一人!有一位叫秦骏的天长人来到故居,先是对汪老肖像致敬,然后留下一行字:以朝圣的心情来拜谒汪老。

  毫不讳言,对汪老故居的偏小、狭窄、纪念物件空乏有意见的大有人在。美国迪堡大学第12届毕业生钱嘉音去美继续深造,此前专程前来高邮,深情拜访汪老故居,留下的是感叹。“最后匆匆看一眼——所剩无几,望洋兴叹。”几多无奈,几多感叹,他是带着困惑与失望离开故居的。

  难忘一“汪”情

  撇开汪老故居的修复这个沉重话题,更多的来访者以至读汪曾祺作品不多的旅游者,常常是以平常人的视角,或仰视、或平视地看待汪老的为人为文、所居所值,然后又各觅其胜、各取所需地捡得有用有趣的物质的精神的东西,从一本书、一本画册、一张馆刊小报,到平常人的心得、体验、感悟。

  在高邮工作、生活多年的扬州大学教授、著名评论家叶橹熟悉高邮人民路,也曾经历过与汪老一样的坎坷路。他是高邮文化人与学子公认的汪老真正的“同道”,他对汪曾祺作品有过精辟、精美的评论。2012年4月16日,即第八届中国双黄鸭蛋节的前一天,他与诗人子川陪着学者、教授、作家吴思敬、林莽等先生拜访汪老故居。当吴教授题写了“当代文学史有了汪曾祺倍增荣耀”的时候,叶橹先生这位曾经长期“沉”在生活底层的文化人由衷地题写“平凡而朴实的伟大,汪老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是的,自汪老去世后,一路迤逦一路风光的是不断推出的汪老的书和各式各样评论纪念的文(书)。汪老的精神、情操与为文为诗,正化着四月风在故居前打着“旋”儿哩。《扬子江》诗刊执行主编的题词“与有荣焉”,则是诗人对拥有“大”同乡汪老后的俱荣俱兴的自豪与亲切感。

  当年为杭州师范大学硕士生(现为遵义师院中文系老师)的夏希与女同学来此,是因为她的关于汪曾祺的硕士论文写好后,还是想来高邮看看,“亲眼看看大淖,看看保全堂,看看汪曾祺笔下的高邮故事”,尽管当时大淖尚未整治,她还是铭记着那座故居那“汪”水,回到故乡,转告在遵义师院中文系做老师的父亲夏元佐,促成父母也专程来邮拜访汪老故居。夏元佐来邮已是夏季,不知何故,夏元佐先生对高邮的印象特好:高邮明月,曾祺文章。清凉天下,碧水一汪。后来他与高邮人通电话,那因为他是汪迷,境由心生,情定方寸,邮城传承的那股夏夜的风,沁人心脾,感人肺腑。诚如学子所言:“一个人,一座城,一‘汪’情,”真使高邮人幸甚幸甚,让人称羡不已。

  当道沐汪风

  从事文化产业的高峰先生,身为黄山徽州文化园老总,他是读了汪老的书,认识了从高邮走出的汪老为人。他非常喜欢汪老的淡定、乐观、豁达,他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并受益。他说自己就是受益者,来过高邮后,他特地邀请汪老在邮在皖的部分亲属光临他的文化园,不仅对其待以上宾,还探讨黄山徽州与高邮两座历史古城的联系,他说汪曾祺是高邮的,也是皖南的(汪氏祖先中的一支从皖南迁至高邮),真可谓春色染杨柳,当道沐汪风。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汪老的书可以治病。人们熟知,医术是仁术,以人为本,同样以宣扬人性之美,和谐之美,有益于世道人心的汪老的书,竟然会有治病的奇效,信不信由你。但是,他,青海格尔木市第三中学教师田海全于2011年2月2日即农历除夕“跋涉”几千公里来访汪老故居,金家渝等人接待了他,帮他安排了旅社。当大家忙着年夜饭,期待央视春晚的时候,田老师执意要去文游台参观汪曾祺文学馆,他说,因为他自远方来,文学馆是会为他开放的。他还说,偶然看到汪老书,治愈了他当时的抑郁症。从此一发不可收。此后,每当他心浮气躁的时候,便捧起汪老的书。说实在的,读汪老的书,怡情养性,修身正己,淡泊人生,决不为过。至于个例中汪老可治病,存此一说罢了。

  作者系汪曾祺研究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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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回故乡
“汪风”传承漾小温
串汪老“家”门寻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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