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家耕

　　1980年12月21日晚，北京玉渊潭公园爆出一声枪响，一只首次在北京过冬的野生白天鹅被枪杀了，在场的三只白天鹅惊恐万状，丧偶的那只白天鹅，一直在伴侣遇害的湖面上哀鸣、徘徊……

　　天鹅遇害的消息一经曝出，人们纷纷前往玉渊潭公园悼念，汪曾祺、万维生亦在其列。目睹天鹅之死，他们的内心都是久久不能平静，默默流泪。

　　汪曾祺先生于1980年12月29日清晨写成了小说《天鹅之死》。通过在玉渊潭做保育员的年轻美丽的芭蕾舞演员白蕤与充满童真的小朋友的对话，展现了玉渊潭美丽的风光与纯洁白天鹅共同营造出如诗如画的意境，更衬托出猎杀天鹅想吃天鹅肉的小青年的冷酷丑恶。汪曾祺先生通过“天鹅之死”批判了人类对大自然的摧残，呼唤人性的回归，呼唤道德的回归。

　　万维生先生则向领导提出设计“天鹅”邮票，将天鹅的倩影存进方寸间，让天鹅自由地飞向更广袤的天地。多次努力，一稿被拒，二稿被否定，三稿还是未能通过，经历多次修改，《天鹅》邮票终于在1983年获得了发行机会。邮票一套4枚，分别为嬉水、情侣、遨游、飞翔。嬉水与情侣画的大概就是首次到北京过冬的白天鹅吧！

　　汪曾祺先生与万维生先生一样，热爱生活，具有人文关怀的精神，作品洋溢着沁人心脾的诗情。汪曾祺先生在结集出版并校对《天鹅之死》时，多次泪不自禁；万维生先生则与天鹅结缘，将“天鹅情结”延续了一辈子，并于1999年出版了《不了情——天鹅邮票的故事》专辑画册。

　　汪曾祺的小说《天鹅之死》和万维生的《天鹅》邮票、专辑画册《不了情——天鹅邮票的故事》带给我们美的视觉享受，深深震撼了我们的心灵，让我们真正做到“尊重自然”“敬畏生命”吧！

　　谨以此小文纪念汪曾祺先生诞辰105周年、万维生先生逝世10周年。